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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体换猪肉,姐姐沦为“成人奶妈”

2022-04-19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肉体换猪肉,姐姐沦为“成人奶妈” - 1

怀安看到逼仄的堂屋里,坐满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,他嘴角不安地抿起。

他偷偷躲在堂屋外,将耳朵贴近了门板,绣着镰刀和锤子的布书包,被他随意的搭在肩膀上。

“怀安他爹啊,你可要想好了啊。”

坐在最上方主位的老头,嘴里叼着旱烟,吞云吐雾间,声音有些干涩与试探,怀安看着老者布满沟壑的脸上,老皮干巴巴的耷拉着,而那双老眼里,却不时射出一道精明的光芒。

这是他们杨氏最德高望重的长辈,也是村长。

他爹低着头,闻言沉默了一阵后,说道:“根叔,村东头李屠夫家里,虽然家底颇丰,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辈子与畜生打交道,而沈先生虽然只是教书匠,然好歹也是文化人,他家那孩子就算有些不足之症,却也继承了沈先生的气度。”

“所以,我还是认为沈家比较好。”

听了怀安他爹的话,村长显然有些怒意。

“你个瓜娃儿懂什么,那屠夫家就算与畜生打交道,但却是吃喝不愁,他沈家一代教书匠,那病怏怏的孬货指不定啥子时候就撒手归西了,你要是心疼阿绛丫头,就不该让她去守一辈子活寡啊。”

“根叔,时代已经变了,知识改变命运,您不必再劝我了。”怀安爹突然抬起了头,目光有些坚定。

“改变命运,你要改变啥子命运?她大字不识一个的丫头,你说说要怎么改?”根叔旱烟杆重重的敲在桌子上面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
其余那些长辈们也开始纷纷附和着根叔劝怀安爹。

“二哥,你就莫犟了嘛,根叔也是为了你家阿绛丫头好啊,你想想,嫁到李屠夫家里,那一辈子是吃喝不愁,总比嫁去那教书匠家里当丫鬟服侍一家老小好嘛。”

“说的就是。”

听着这些苍蝇一般嗡嗡的声音,怀安他爹耷拉着脑袋,一句话也不吭了。

熟悉怀安他爹的人都知道,一旦这个模样,就是任你说破了天,他也不会听进去的了。

怀安在外面听了半天,拳头无声的握起,唇色惨白。

阿姐,他们是在说阿姐要嫁人了,

他只希望,他那么好的阿姐,遇见的是真正的良人。

可大人们口中的那两人,在怀安看来,都不是良配。

怀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,扯着书包就窜进了堂屋里,当着一众老小吼道:“你们都走,我阿姐谁都不嫁。”

“你个瓜娃胡闹啥子,大人说话,你来插什么嘴?你这学我看是白上了。”

根叔老脸一黑,就开始大声训斥道。

“还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,你看你家这娃儿,连基本的礼貌都没学到。”有人不屑地嘲讽了一句。

怀安他爹抬起头,一把将怀安扯到身后,睁着铜铃般的眼睛瞪着众人:“若不是你们收了李屠夫家半斤猪肉,又怎么会来替他家说话?我家闺女,嫁谁是我这个当爹的说了算。”

怀安他爹这么一通吼,那些家族长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。

这肉嘛,确实是收了。

“瓜娃儿,不听老人言,将来,有你后悔的那天。”

根叔冷冷哼了一声,抄起旱烟杆背在身后就走出了堂屋。

其余人也跟紧了根叔的脚步,临走时,那老旧木门被摔得震天响。

怀安爹抿着唇,瞪着木门没有说话。

“爹,阿姐不能嫁给那两人。”

怀安从他爹身后出来,嗫嚅着嘴巴说道。

“憨娃娃,你阿姐十八岁了,早晚要嫁人的,你在沈先生的学堂上课,将来你姐嫁过去,沈先生说不定就可以多关照关照你。”

怀安他爹看着怀安,语气柔和了下来,粗糙的大掌还拍了拍怀安的寸头。

怀安隐含希望的心,听到他爹的话,猛地沉到了谷底,他脸色苍白,抬起头看着他爹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。

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沉默老实的爹变得无比陌生,那先前维护阿姐的人,仿佛不是这个人。

“爹,你让阿姐嫁过去是为了我?”怀安干涩地问道。

“你明白爹的苦心就好了,你记住,知识改变命运!你一定要考上大学,到时候娶个城里的姑娘,爹这辈子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“那阿姐呢?阿姐算什么?”怀安颤抖着问。

“你阿姐没上过学,嫁到沈先生家里也是她的福分,知识分子家里,虽日子清贫,但总归沾了点读书人的光。”他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。

“不管是屠夫还是病秧子,我阿姐都不嫁。”怀安一把推开他爹,跑出了堂屋。

“混不吝的小子,你阿姐嫁不嫁是老子说了算!”怀安他爹闷吼了一句。

站在阿绛的小厢房外,怀安抓紧了布书包,上面鲜红的旗帜刺绣都差点被他给抠下来。

“怀安,我一猜就是你在门外,站着做啥,进来呀。”屋里,传来阿绛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。

怀安推开了木门,进了屋。

这间屋子极小,仅仅一张床,一张小桌子,一把椅子,便只剩个过道了。

过去的十几年里,他们姐弟一直住在一个房间,前两年,他爹找人搭了个小厢房,让阿姐搬进去,他爹说,男女有别。

怀安细细看着阿姐小巧的面颊。

阿姐与村里那些姑娘是不同的,怀安从小就这么觉得。

她有着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,白皙的皮肤,微微上挑的眼尾,看起来就像城里姑娘那么清秀。

怀安从小虎头虎脑,而阿姐一直清瘦高挑,姐弟俩五官中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。

而阿姐也同别的姑娘那样,做农活,干家务,但是那张脸怎么也晒不黑,永远那么白皙,那双手怎么也不会粗糙长茧,永远那么细长娇嫩。

打小就有人说他们不是亲姐弟,说阿绛是捡来的野种,怀安往往就会冲上去与他们扭打在一起,打得鼻青脸肿的,然后阿姐就会拉着他回房间,去偷他爹的白酒给他消毒,又偷偷藏两个鸡蛋,煮熟了剥壳给他消肿。

最后鸡蛋还被他吃下了肚。

每当这个时候,阿姐就会抱着他笑,眉眼弯弯像极了月牙:“怀安又保护阿姐一次了咧。”

怀安脸蛋红红的,拍了拍小胸脯:“怀安以后要保护阿姐一辈子!”

阿姐伸出细长的指尖点点他的额头:“笨蛋,以后娶了媳妇,要保护自己媳妇才对。”

“不,我就要保护阿姐一辈子。”怀安倔强的摇头。

阿姐噗呲一声,弯弯的眼睛里,似乎有光芒闪烁。

怀安后来在课本上看到小狐狸的画像,平白就想起了阿姐的笑容。

他上学时,阿姐每天忙完了家务就会去接他放学。

学堂有几个村的学生,每天到了下学的时候,同学们就会笑着起哄:“怀安怀安,你的漂亮姐姐呢,怎么还不来接你放学?”

怀安知道,他们那是嫉妒自己有个俊俏姐姐。

听着他们的起哄,怀安都格外的自豪。

然后,阿姐来了,总会从布包里摸出一个红薯或是一个土豆,又或是一根玉米递给怀安,笑眯眯的说:“怀安乖,先吃点垫肚子吧,咱回家就吃饭了。”

怀安接过后,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的看着小伙伴,看着他们露出羡慕的神情,心里的那种骄傲就要溢出胸腔。

几年来,阿姐几乎每天都会来接他,风雨无阻。

每每看到学堂外边站着的清瘦身影,怀安脚下就步步生风。

阿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,学堂一些早熟的混小子们有时候还会说几句话调侃阿姐。

而一些单身汉有时候也会特意等在村口,看到阿绛的身影,就说几句荤话引起她的注意。

怀安有一次刚好碰见,捡了几个石头狠狠掷了过去,之后便再不愿意阿姐来接他了。

他讨厌极了这样的眼神,阿姐却捏捏他的脸,抬头看了看天空说:“怀安啊,你看这片天,要是塌了可咋办?”

“要是塌了,有我们整村的大老爷们顶上,阿姐就躲在我身后,定能平安无事。”怀安咧开嘴巴笑道。

“是啊,这天,是你们爷们儿撑着的。”阿姐笑了笑,怀安却从阿姐的笑容里看出一丝落寞。

他挠了挠头,却不知该说啥。

这时,怀安十四岁,而阿姐十六岁。

有一天,爹找人给阿姐重新搭了一间小厢房,从此屋子就成了怀安一个人的,而阿姐便住到了那间低矮简陋的小厢房。

后来,家里的客人突然多了起来,他们拎着糖饼瓜子,脸上挂着或是谄媚,或是喜庆的笑容,而每次,阿姐都会被拉出来,打量着。

那时候的怀安不懂,但是那些人脸上的笑容让他极不舒服,所以他每次都各种捣乱。

仗着年纪小,加上那些人或许爹娘也确实看不上,两年间,怀安赶走了许多提着礼品上门的人。

现在,阿姐现在已经出落成几个村里闻名的俊俏姑娘了,怀安看着阿姐垂着眸子,修长嫩白的指尖,穿针引线绣着一个精致的书包。

阿姐之前说,等他考上大学,就重新给他做一个书包,阿姐心灵手巧,他一直都知道的。

“知道阿姐要给你做新书包,旧的你就这样糟蹋了?”阿姐抬起头,看着怀安将书包都快扯坏了,嗔怪地看了怀安一眼。

仿佛外面的闹剧没有发生过。

但是,怀安知道,在这间厢房里,堂屋里那些人说的话,是完全听得到的。

阿姐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“阿姐,那两人,你谁都不要嫁。”怀安扔开书包,高大的身形走近,房间显得有些逼仄。

“傻小子,爹娘说嫁给谁,阿姐又哪能不嫁?”阿姐轻轻说着,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不满。

怀安看着阿姐的眼睛,波澜不惊,仿佛早就知道,又仿佛早已接受。

“那我就去和爹娘说,总之,不能答应。”怀安拉住阿姐纤细的手臂,固执地摇头。

怀安似乎听到阿姐轻笑了一声:“怀安啊,你还不明白吗?我们各自的命,是不同的。”

“怎么不同?都是爹生娘养的,你是我的阿姐,是我一辈子都要保护的阿姐啊。”

怀安涨红着脸,握着阿绛手臂的双手,猛然用力。

“噗...你啊,快回屋复习功课,阿姐自己心中有数。”阿姐放下手中的针线,站起身,看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怀安,给他理了理衣裳。

“怀安一定要好好读书啊。”阿姐像是呢喃一般,眼里的光芒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。

怀安脑袋嗡的一声,他明白,阿姐是接受了爹的安排,

她愿意嫁给沈先生的儿子沈文。

怀安在沈先生的学堂上学好几年,总共就见过沈文一次,还是帮忙换尿壶。

那间屋子阴暗极了,床上的年轻人消瘦得跟个鬼似的,呛鼻的中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,时不时的伴随着沈文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
怀安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。

而如今,阿姐就是要嫁给这样一个人。

怀安对这一切,只能徒劳的握紧了拳头。

肉体换猪肉,姐姐沦为“成人奶妈” - 2

婚期定在腊月初八,也是怀安十七岁的生日。

确定婚期后,如同怀安他爹说的那样,沈先生果真对怀安特别关照,时不时的主动指点他功课,还承诺会写封举荐信,年后就能让怀安去城里上学,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。

怀安爹娘得知,都高兴坏了,逢人就说他们家怀安以后出息了。

怀安却知道,自己是沾了阿姐的光。

婚期越来越近,怀安心里越来越烦躁,他每天逃学,打架,然后躲进屋子里不出来。

企图用自己的叛逆来证明他爹的决策是错误的,他不是那块读书的料。

阿绛敲着怀安的房门,在外面说道:“怀安,你长大了,你该明白,有的事情,不是你的反抗,或是阿姐的拒绝,就能改变的。你要好好的读书,不要让阿姐担心好吗?”

怀安躲在被窝里,他想不通,为什么上天对这么美好的阿姐,却如此不公?

腊月初八那天,老杨家格外的热闹,怀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,装作听不到外面的唢呐与炮竹声音。

阿姐却偷偷溜了进来,她今日描了眉,抹了胭脂,美得惊人,怀安看着,却更像是凋零前最后的盛放。

“傻子,阿姐要走了,都不送送阿姐?”阿姐伸出手指点了点怀安的额头,笑着。

“阿姐...我...我真的改变不了这一切了吗?”怀安嗫嚅着唇。

阿姐垂下眸子,怀安看不清她的神色。

“喏,我偷偷藏的红鸡蛋,今天是怀安的生日,吃个鸡蛋,岁岁平安。”片刻后,阿姐变戏法一般摸出一个红鸡蛋。

怀安眼里蓄起泪水,接过了鸡蛋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
他眼睁睁看着阿姐踏上了去沈家的大路,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或真或假的笑容,唯独怀安被那大红的‘囍’字刺痛了双眼。

此后,怀安极少看到阿姐,更没看到那位病怏怏的姐夫。

就连回门的时候,阿姐都是一个人回来的。

那晚,他偷偷将阿姐拉进自己的屋子:“阿姐,我要去城里上学,我带着你走吧,我不想你受一辈子的罪。”

阿姐睁大了眼睛,眼里闪过一道光芒,却转瞬即逝。

她避开了怀安的目光:“傻小子,你是猪油蒙了心,胡说什么?”

随后轻轻推开怀安,出了房间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怀安失落地看着阿姐离去的背影。

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,将他与阿姐越隔越远。

开年后,沈先生承诺的事办好了,怀安也如了父母的愿,进城求学。

临走那天,却始终没有看到阿姐,难道阿姐是在躲着他吗?

像是赌气一般,怀安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。

怀安去省城的第二年,村里闹了灾荒,爹娘不愿意让怀安回家受苦,让他就在学校好好呆着。

怀安问起阿姐的事情,爹娘就支支吾吾的不大愿意说。

那时候的长途电话很贵,他爹娘有意瞒着,所以两年多的时间,怀安愣是没有半点阿姐的消息。

而灾荒过了的那年,高考放榜,怀安赫然榜上有名。

村子里敲锣打鼓,仿佛迎接凯旋的将军得胜归来,十里八村就出了怀安这么一个大学生,可想而知那热闹的阵势。

怀安蹬着自行车,看到道路尽头那一群迎接自己的人,熟悉的,不熟悉的。

可就是没有看到那清瘦俊俏的身影。

怀安有些失望。

他考上了大学,一定可以改变些什么的!

他想。

灾荒过后这年,庄稼大丰收,加上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回来,村里是大摆流水席,热闹非凡,怀安却迟迟看不到那个身影。

他拉了爹娘进屋。

“爹娘,阿姐呢?阿姐怎么不来?”

晦暗的光线下,怀安看到爹娘脸色猛地一变,有一丝闪躲,也有些复杂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们说啊。”怀安心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“这大喜的日子,说这事儿干啥?”他爹抓了抓头,语气十分生硬。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们不说,我就去问别人,总有人会说。”怀安握紧了拳头。

他娘脸色微微一变,说道:“说吧,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。”

他爹耷拉下脑袋,不吭声。

“阿绛不是你亲姐。”他娘一句话就将怀安震得眼神呆滞。

“当年啊,我和你爹怎么都怀不上。”

“有一次,我们去镇上,在一家妓院后头看到一个被遗弃的女婴,我和你爹一寻思,就把她带回来了,心想就算是个妓女的孩子,也总比没孩子强。”

说来也怪,阿绛被捡来后的第二年,怀安他娘就怀上了。

爹娘觉得阿绛是个福星,便一直当亲生闺女养着。

阿绛答应嫁给那病秧子,给怀安换来了一封举荐信,让怀安爹娘心里也颇有些感激。

然而,命运有时候就爱开玩笑。

“妓女的孩子,骨子里到底还是流着妓女的血啊。”他娘脸色复杂地说道,也不管怀安摇晃的身子。

“去年灾荒,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...”

那时阿绛却时不时的给怀安家里送些肉过来。

起初大伙儿以为是沈先生家里救济,后来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
沈先生只是一个农村的教书匠,家里又有个病怏怏的儿子,自己都顾不上,又怎么顾得上儿媳妇的娘家呢?

这村里,吃得起肉的,怕也只有李屠夫家里了。

村里虽有些闲言碎语,但是总归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肉哪来的。

直到有一天,村里的一个癞子亲眼看到阿绛从李屠夫家里出来,门后李屠夫那儿子,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胸膛...

癞子添油加醋,在村里这么一说,事情很快便传开了。

原来那肉,也是用肉换来的啊!

所有人对阿绛都用尽辱骂之词,因为阿绛生得漂亮,让癞子口中的一切也变得可信了起来。

他们仿佛亲眼所见。

“狐狸精。”

“烂鞋。”

“贱货。”

那些恶毒的词语一个个砸向阿绛瘦弱的身躯。

村里的女人们,看到一个同性,尤其是好看的同性被踩在烂泥里,她们仿佛有一种扭曲的快感。

她们每天堵着阿绛骂,扯她的头发和衣裳,仿佛阿绛偷了她们家里的汉子。

阿绛咬紧了牙关承受着,即使每次被撕扯得披头散发,给怀安家里送去的钱粮,却始终没断过…

沈先生得知一切后,一口气上不来,直接撒手归了西,只留下了病怏怏的儿子。

村里的人差点将阿绛的脊梁骨都戳弯了。

怀安爹娘拒绝了阿绛的救济,为了不影响怀安的前程,更让根叔将阿绛从族谱上除了名。

他们说,阿绛啊,是妓女的女儿,捡来的,不是他们老杨家的。

于是,所有的攻击似乎来得更加义正言辞,反正妓女的女儿,做出这种事情并不意外,不是吗?

阿绛默默给沈先生送了终,终日穿着黑布衣裳。

她守着沈文,对所有骂名她都用瘦小的肩膀担着。

沈家门口有时被人泼粪水,村里的小孩看到她就向她吐口水,她总是将这些清理之后,细心照顾着她病怏怏的丈夫。

有时做些手工活拿去镇上卖,那钱,她都小心的存着。

沈文虽常年卧病在床,但是这些事,终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
文人的骨子里,是高傲的。

沈文身子每况愈下,每日呆呆的看着结了蛛网的屋顶。

终于,在某个夜里,沈文吞了老鼠药。

大伙儿认为阿绛害死了沈家父子俩,做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,村里实在容不下她,便商量将她赶出村。

阿绛许是知道,也许是不知道。

村里人把沈文葬了,却没让阿绛去。

他们说,阿绛的存在,不仅让沈家蒙羞,还让村里人都抬不起头。

村子里没有任何人愿意接纳阿绛。

终于,那女子眼里再也没有了一丝光芒。

某天,天蒙蒙亮的时候,有人看到阿绛怀中抱着一个牌位,穿着一件青色衣裳,在杨家门口,磕了三个响头。

还将一个布包塞进了杨家的门缝里。

随后,抱着那块黑色的牌位,一路离开了村子,朝着山崖去了,至于阿绛有没有跳崖,没有人知道,更加没有人在意。

他们只是松了口气,茶余饭后多了一点谈资罢了。

“唉,幸亏这两年你不在家里啊。”他娘最后一句话,仿佛有些庆幸。

怀安脸色惨白:“书包呢?””

他爹看着怀安的脸色,嗫嚅道:“娃儿,你要做啥子?”

“阿姐给我的书包呢?”怀安吼了一声。

“在,在你的屋子里,娘…娘没扔。”

怀安冷冷看了爹娘一眼,随即疯了一般跑去自己的屋里,满屋子乱翻,终于在某个角落发现了那个书包。

抱着书包,怀安小心的打开,在夹层里发现了一个信封。

里面装着一叠零碎的钱币,一毛,两毛…

还有一张纸,上面用歪歪斜斜的字写着:怀安,这钱是阿姐用绣活换的,是干净的。

两行泪珠子滴滴答答落在纸上,晕染了劣质的墨水,字迹变成一个一个的黑斑。

怀安抹了一把脸,一路踉跄跑出老杨家。

脚陷进泥泞的路里,他费劲的抽出来,摔得满身泥泞,他也爬起来继续跑。

他走的路,便是阿绛离开时走的那条路。

根叔抽着旱烟,看着怀安蹒跚的背影。

摇头道:“看嘛看嘛,当初要是直接嫁给李屠夫儿子,哪里会有这些事哦?你们就是不听老人言。”

怀安爹娘对视了一眼,竟说不出一句话…

你问那李屠夫的儿子?

今日村里大摆筵席,他跟着他爹,可是卖掉了几十斤猪肉哩。

肉体换猪肉,姐姐沦为“成人奶妈” - 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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