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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在陕北插队落户的北京女娃娃,乡亲们至今还记得她们

2021-10-06 来源: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这位叫杜小梅(化名),家住北京朝阳区左家庄,是六八届高中毕业生,曾在陕北薛家湾大队插队落户生活了四年多,后来被推荐上了大学,才离开了第二故乡薛家湾大队。

1969年6月11日下午,八男九女十七名北京知青,乘坐五辆毛驴车来到陕北的薛家湾大队,他们是到这来插队落户的。

当年在陕北插队落户的北京女娃娃,乡亲们至今还记得她们 - 1

薛家湾大队四周是起伏的丘陵,一条弯曲的小河把薛家湾大队分成了河东河西两个区域,小河东岸是第一生产小队,小河西岸是第二生产小队。这条小河冬春季基本是干涸的,只有夏秋季节雨水充沛时,浑浊的河水才会咆哮流淌。小河上有两座用木头搭建的便桥,这两座便桥是两个生产队社员们交往的通道。小河两侧是平坦的川地,土质肥沃,是上好的农田,一年能种两季庄稼。村子四周都是黄土高坡,耕地面积很丰富,但都是坡地,一年就种一季庄稼。

来到薛家湾大队后,九名女知青提出一个请求,她们女生想在同一个生产队劳动,在一起生活。当时两个生产队都想要男生,都不愿接收女生,理由就是男生干活有力气,女生干不了重活,两个队长的意见是一半男生一半女生平均分配。看两个生产队的队长争执不休,村支书薛明祥不高兴了,他大声说道:“人家北京女娃娃是来咱这接受教育的,不是来这受苦做牛马的,有什么好争的,就这么定了,后生们分在一队,女娃娃们分在二队,要是谁还有意见,那就抓纸蛋(抓阄)。”

最后还真采用了抓纸蛋的方法,男知青最终分在了一队,女知青分在了二队。二队队长薛长顺和社员们虽然觉得吃亏了,可抓纸蛋凭的是运气,只能听天由命了,谁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一生产队和二生产队都有富余的土窑,男知青们住在了一队牲口棚旁边的那孔土窑里,算作一个知青集体户。九名女知青住在了二队队部旁边的那孔土窑里,也算作一个知青集体户。因为杜小梅是高中毕业生,大家就推选她做了集体户户长。

看北京知青们都不会烧火做饭,生产队长就安排女社员临时教知青们做饭,教他们烧火烧炕,等知青们安顿好了生活,她们就该出山劳动了。

陕北的六月(阳历)天气已经很炎热了,坡地的玉米高粱都已锄完了二遍地,川地里的小麦正好到了收割的季节。女知青们不会割麦子,二队队长薛长顺就让知青们往场院运社员们割倒的麦子。可女知青们都不会挑担,她们就往场院背。虽然一趟只能背四五十斤,可女知青们都累得汗流浃背,眼睛都冒花。看看女知青们不但干不了多少活,还踩到了麦垄套种的玉米,有的社员就不高兴了,开始说风凉话:“上面派她们来有啥用?只会抢我们的口粮。看看一个个笨的像鸭子,哪是干活的材料。”

见女知青们被社员们挖苦哭了,薛支书生气了,他说:“人家北京女娃娃是带着口粮来帮咱们干活的,咋会争我们的口粮?娃娃们刚学干农活,大家主动教一教她们嘛,谁要是再冷嘲热讽,当心扣你们的工分。”女知青们听了薛支书的话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。社员们听了薛支书的话,都鸦雀无声了,谁也没再冷嘲热讽笑话女知青们。

麦收结束后,农活暂时告一段落。麦收虽然比不上秋收那么忙碌,可也把这九名女知青累坏了,用杜小梅老师的话说,真的是累脱了一层皮。人人都瘦了,脸也黑了,胳膊上真晒得起皮了。

农活虽然不是那么忙了,可社员们天天都要出山劳动,远处的坡地收完麦子也要耕地耙地,这样能让土地歇一夏天,还能防止水份蒸发,等着秋天播种冬小麦就可以了。高粱玉米田间要锄草,荞麦和粟子也要做好田间管理,反正是天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。

自从二队来了这九名北京知青,队里的年轻后生劳动积极性明显高涨,特别是在女知青面前,他们表现的更积极,脏活累活都和女知青们抢着干,再也不用队长吆三喝四了。就连那三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大龄光棍,也不偷懒耍滑了,都变得勤快能干了,他们都怕被北京来的女娃娃们笑话。二队的生产效率因此有了很大的提高,队长薛长顺和社员们再也不觉得女知青们是累赘了,更没人觉得吃亏了。

那年秋收结束后,杜小梅拿了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念给社员们听,报纸上那篇文章的标题是:大搞农田基本建设,让坡地变梯田,让产量翻一番。听了杜小梅读的报纸,薛队长觉得搞农田基本建设很有必要,社员们也赞同。特别是那些年轻后生们,都支持杜小梅的提议,还喊口号向北京知青学习,向北京九仙女学习!从此,九仙女就成了北京九名女知青的代号。

说干就干,薛队长把西山坡那片产量很低的坡地作为第一农田基本建设工地,他计划用两三个冬季的农闲时节,把那二十亩坡地变成平整的梯田。

开工前,薛队长先做了明确分工,队里的那几名老社员负责给冬小麦松土保墒,抽调三名妇女为社员们做饭送饭(中午饭在工地吃),对其他社员也做了具体分工,队里那几辆架子车五人一组,有拉石头的,有拉土的。不能分组的社员,就自带农具,刨土挑土,搬石磊堰。九名女知青都被分了组,她们和年轻后生混合搭配,每组三男两女,杜小梅和四名男子组成了一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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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闲时节的基本农田建设大会战开始了,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震撼了薛家湾大队的全体社员,薛家湾大队已经有好多年没出现过这样的劳动场面了,那些年轻后生和北京女知青就像冲锋陷阵的英雄,人人都士气大振,在工地现场拉着架子车来回奔跑,谁也不叫苦叫累。特别是这九名女知青,都表现的特别坚强,就像铁姑娘一样。在二队的影响下,一队社员们也效仿二队,在东山坡修建梯田,大搞基本农田建设。但他们的劳动热情和生产进度根本没办法跟二队比。

经过一个冬季的紧张劳动,二队村西那片二十亩的坡地已有三分之二变成了平坦的梯田,那片坡地通往村子的羊肠小道也变成了可以通过架子车的道路。看看这一个冬季的战果,大队书记薛明祥伸着大拇指说:北京女娃娃了不起!敢想也能干,简直就是铁姑娘。

1970年的秋天,二队村西那片梯田的粮食产量真的翻了一番,都快赶上川地的粮食产量了。尝到了甜头,社员们对修整梯田的积极性更高了。

冬季农闲时节大搞农田基本建设,平时的田间休息时间,杜小梅她们就在田间地头教社员们识字写字,每次教大家几个汉字和几个数字,还给大家讲北京的生活和各方面的事情。让老乡们对首都北京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。在杜小梅她们的带动下,那三名懒散的大龄光棍变得越来越勤快,队里一名寡居的女社员放出话来:只要三十八岁的王二岭继续这样干下去,她就嫁给他。

转眼就到了1973年的春天,薛家湾二队已修建梯田五十多亩,队里的年轻社员都能读报都会写信了,一些岁数大的社员也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,也能自己记工分记账了。特别是一些八九岁的孩子,因为上学要翻三道岭,要走五里多路,很少有人去上学。杜小梅她们就利用晚饭后的那段时间,教这些孩子们读书学习,她们是按照课本上的内容教孩子们的,不到半年时间,孩子们就学完了一年级的课程。

谁也没想到,当初被社员们嫌弃的北京女娃娃,竟成了薛家湾大队的贵客,社员们都对她们刮目相看了。

1973年的秋天,杜小梅被推荐上了大学,离开薛家湾大队那天,社员们把她送到了村口,都依依不舍和她挥手打告别。杜小梅站在毛驴车上大声说:“大学毕业后我就回来看大家,希望大家都积极参加生产,积极劳动,希望咱们村子周边的坡地都变成平坦的梯田,希望大家都过上好日子,希望后生们都找上和北京女娃娃一样漂亮的婆姨。”

杜小梅乘坐的毛驴车走出了挺远,大队书记薛明祥还高声说:“北京女娃娃,乡亲们不会忘记你哩。”

带着父老乡亲们的不舍和祝福,杜小梅离开了她生活了四年多的第二故乡薛家湾大队。

2019年春天,杜小梅和几名曾经在薛家湾插队落户的知青来到了薛家湾,薛家湾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小河上的那两座便桥已修建成漂亮大气的水泥桥,家家都住上了漂亮的房子,只是薛支书和薛队长都不在了。薛家湾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村庄周边的那一块块梯田。杜小梅她们在村子里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女娃娃一位中年妇女,就笑着问那个娃娃:“小朋友,西边那些磊石堰的田叫什么田?”“那是梯田,是北京知青修建的。”那个女娃娃声音很响亮,一点都不腼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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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图片

杜小梅又问:“小朋友,北京知青是个啥?”“北京知青就是北京女娃娃,北京女娃娃就是北京知青。”那个女娃娃说完,一个劲盯着杜小梅她们看。

“当年北京来的知青可能干了,给我们修梯田,还教娃娃们读书写字,前几年村里修桥,他们还寄来了钱,村里人都念北京知青的好。”那位中年妇女也笑着说。

听了那个女娃娃和中年妇女的话,杜小梅和在场的几名北京知青眼睛里都转动起了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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