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科医生有多惨，这本日本漫画说出了真相……
每个人都有极限，儿科医生的极限是什么？
文 | 燕小六
来源 | 医学界儿科频道
“儿科医师缺乏”的新闻，在各路媒体霸屏，已有时日。
一边是人手长期不足，一边是生育高峰年年高。于是，加班、拖班、超负荷，成了儿科医师的工作常态。
每个人都有极限，儿科医生的极限是什么？平均每人每天接诊300个病孩，还是400个？持续工作48小时，还是72小时？原定20张病床的住院部，扩容到40张，还是60张？
无法终止的高压、高强度，会不会逼得医生板起面孔，冷冷地说出“拒绝收治”？
这不是恶毒的猜想，而是日本用漫画《杏林先锋》讲出的医疗现状。
这部医学漫画形象地描绘出日本儿科医生的痛苦和苦逼。和中国医生一样，他们也会被病孩家长责骂、推搡和殴打；也会累到一张苦瓜脸示人；甚至碍于现状，拒绝接收重症病孩。
一
2名儿科医师vs几万个孩子
主人公齐藤到小儿科的第一天，就被熊孩子折腾疯了。候诊区闹哄哄的，和菜市场没两样。家长们普遍“不信任”，怒斥其：“要是有什么状况的话，你负责吗？”——这一场景，何等熟悉又让人心寒。
到了晚上，齐藤发现候诊区的病人一点没少，甚至“比白天还要多。”而在挂号处，还有父母们咆哮着：“我以为晚上医院会比较空，怎么会这么混乱？”——这个，怪医生咯？
齐藤着急把一名急诊病孩送入抢救室，却被其他家属拦在门外，要求其必须先给自己孩子看。
齐藤累出一头汗，问带教老师安富医生，为什么不加人手。
安富嘴角沁着冷笑，手不停，嘴不停：“又忙碌又赤字，想当儿科医师的人越来越少。甚至最近五年，全日本有300家以上的医院废除了儿科（编者按，漫画刊发于2002年）……全日本有小儿科的医院约有3500家，可在这些医院上班的，只有8000人。一家医院平均只有2名儿科医生……”
安富医生又给了齐藤一个“暴击”：“日本4岁以下的幼儿有589万人……换句话说，今晚我们两个要负责几万个孩子。”
齐藤一脸懵地反问：“怎么办得到？”——你们说说，怎么办得到？
二
“没有病床，不能收”
夜半时分。一个孩子突然没有意识，没有呼吸。
急救中心给每一家医院打电话，请求接诊。但得到的答复要么是“满床”，要么是“没有儿科医生坐诊”。求助范围从附近5km，扩散到整个区，继续扩散……
最终，电话打到了齐藤和安富所在的医院。安富医生的回复是：拒绝。
齐藤的圣母心和正义感被点燃了。他质问安富，为什么不收？
安富指着人满为患的诊室说：“你没看出来么？这个孩子今晚一定要手术，我们一定要和外科开会才行。”而此时，候诊室里是一张张焦虑的脸，一个个无力哭泣的病孩。
安富冷冷地邪魅一笑，任由额头的汗水因忙碌而不断淌下。
他告诉齐藤：“医生可以分成两个阶段，首先是为医生的使命而奋斗，追求理想的阶段。接下来，就是放弃一切，只是持续默默地为当前的病人诊疗的阶段……迟早，医生一定会进入第二阶段。如果不尽快成长到第二阶段，总有一天会害死病人。”
三
这不是一个靠努力或毅力就能解决的世界
第二天早晨，6点24分，儿科急诊的候诊室里，还剩一个患儿。
齐藤赶紧收拾东西，难掩疲惫，却又不得不加快脚步地去查房。
病房里，鸡飞狗跳。独独有个孩子拽住齐藤的衣角，关切地问：“怎么了大哥哥，你发烧吗？”
安富却劝齐藤收起苦瓜脸：“睡眠不足再加上36小时连续工作，在这个圈子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齐藤同学爆发了，他对安富医生怒吼：“真的是无能为力吗！”——他念念不忘昨晚那个被送到医院门外，却无法入院的孩子。
安富一边吃饭，一边淡定地说：“无法为眼前的病人负责的人，没有当医生的资格，就实际而言，无法收治病人是可能的，这并不是一个靠努力或毅力就能解决的世界……”
四
你为什么要做儿科医师？
现实迫使齐藤医生迅速进入了“第二阶段”。某天晚上，接起急救电话，他面无表情地回复：“真是抱歉……没有床了。”
结束儿科实习时，他特意来和安富医生道别。齐藤问：“您继续担任儿科医生的原因是什么？”
安富医生还是一脸邪魅的笑。沉默半晌，答：“我不做的话，谁来做呢？”
对于安富医生，书中还有这么一段描述：“他到了这把年纪，一个礼拜还去值好几天班，依照医界的常理来说，那是最底层的住院医师该做的事。战斗的方式并非只有一种……”
五
编后语
就《杏林先锋》一季13册的篇幅来看，小儿科只占了一册的2/3，篇幅很短。但掩卷之后，心拧成一团。
它没有给出对错的答案，只是扒开现实，放在大家面前。
我们真的可以谴责医生为了给每个孩子最好的看护，而拒绝无休止地接收病孩？
我们真的理解父母爱子心切时，口出的狂言、手下的暴行？
希望，《杏林先锋》只是“书里写写的故事”。永远不要变成现实。
资料来源：
http://www.cn-healthcare.com/article/20141215/content-465993.html
http://manhua.dmzj.com/xlxianf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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